陆幺柒

dbq是不怎么斑扉的斑扉

原作向，时间是终结谷之后

 

 

01

斑拆掉胸口的绷带，抓起倚在墙边的焰团扇挥了两下，搅动的空气在墙壁上留下长而深的切痕，他在地底待了一个月，柱间留给他的伤口只剩下胸前后背两道浅薄的疤痕。

白绝兴冲冲地过来想摸一摸，被斑不耐烦地挥扇切掉了整条手臂。

“明明说好让我摸一下伤疤的。”白绝嘀嘀咕咕，拾起断肢按在肩头，他超想知道受伤是什么感觉，便秘又是什么感觉。

斑不理他，转头问另一只在木叶收集到的情报。

白绝二号想了想说：“千手扉间继任二代火影了。”

这也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柱间不行了，自然由他弟弟顶上，不是扉间也会是其他千手，斑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木叶从来就没有宇智波什么事。

“不过千手扉间之前派了很多人驻留在终结谷，不知道准备做什么。”

斑皱起眉头，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褪成白色，这个表情做出来无端有些凶狠，像只受伤的狼，他用焰团扇点点白绝二号，命令道：“你守在那里，不要被人发现。”

 

五天后白绝二号传来消息，说千手扉间的人在崖壁上面对面修了两座雕像。

斑正在研究柱间那块肉，问他：“谁的。”

“才修了大概的轮廓，好像是你和千手柱间。”白绝二号从土里滑出半个身子看泡在溶液中的肉块，柱间细胞表现出了惊人的吞噬性和攻击性，疯狂地同化异类。

“千手扉间倒是有闲情逸致做这些。”斑嘲弄道。

柱间曾经带着斑爬上木叶最高的岩崖，年轻的千手族长张开双臂向朋友展示这个地方：“以后，这里，会刻上火影的面容，斑，你是第一个。”

同样年轻的宇智波族长只觉得友人一边跺脚一边大笑的样子蠢透了。

 

斑冷笑，兄弟两个无聊的地方倒是一模一样。

 

02

地穴里不见天日，一只白绝都不在的时候沉寂的像一潭死水，碰上十几只凑在一起，讨论便意的声音能掀翻头盖骨，斑被吵得心烦意乱，抄起焰团扇、狼入羊圈一般挥斩，断成两截的白绝们安静如鸡。

“收拾干净。”斑用扇柄指指地上四散的残肢，转身走出地穴。

 

外面正是上午的时间，阳光驱散了地穴沾染的寒气，在斑深色的衣服上烙下温暖的光热。

斑没有去宇智波神社，石碑对他的作用已经不大，至于木叶，那个腐朽的地方在得到轮回眼之后也终将毁灭。

倒是终结谷，还有些东西需要确认。

 

之前被斑和柱间犁地似的摧毁过的地方已经恢复平静，光秃秃的地面冒出毛茸茸的草茬，河流沿着断崖急坠而下，隔开了两岸结对立印的雕像。

斑今天来得不巧，正撞上千手扉间。看见远处那个蓝白色的背影后，斑停下脚步，他没准备暴露身份，但是转身离去又显得像是怕了对方。宇智波的骄傲让他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站着。

跟过来的白绝二号从土里冒出脑袋，他在这里守了几天，也是第一次看见木叶的二代火影亲自过来。他像往常一样藏匿好微弱的查克拉向前移动，被斑抬脚拦了下来。

“前面是千手扉间的自然感知范围。”斑朝那个蓝白色的背影抬了抬下巴。

 

千手扉间待的时间不长，新生的木叶还有很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他没有发现斑，虽然两人的距离对斑这个级别的忍者来说近得仿佛擦身。

斑从树荫里走出来，以他的瞳力可以轻易地辨认出那些雕刻的工匠只是普通人，连忍者都算不上。

雕像也是普通雕像，一刀刀凿出来的，没有借助查克拉，不是预想中的什么备用通道甚至封印阵，朴素无害到不像千手扉间的手笔，似乎建造的目的单纯就是为了纪念。

纪念什么，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两个人，还是木叶的胜利这件事。

斑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须佐能乎和顶上化佛，千手扉间退守在战区外无力干预的感觉是不是就像普通人面对这两座高大雕像的感觉。

 

在泉奈被千手扉间的飞雷神重伤之前，斑从来没有注意过柱间的弟弟，也是在泉奈死后，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了那人身上。

就像泉奈形容的一样，阴险，狡诈，卑劣，无所不用其极。

白绝们听后议论纷纷，其中一个问斑：“千手扉间和你跟千手柱间比起来怎么样。”

斑理所当然地高傲地说：“太弱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只特殊的蝼蚁。”

白绝们面面相觑，趁斑不注意窃窃私语道：“斑大人是真不懂啊。”

 

“觉得特殊说明这只蝼蚁对斑大人来说已经很特殊了。”

 

03

白绝二号被斑留下来继续看着终结谷，比起满世界跑的其他白绝，他也乐得轻松。

看得出来千手扉间对这两座雕像的看重，有时一身短打，似乎刚从练习场过来，有时是那套蓝色的盔甲，更多时候是常服，除了第一次，柱间也会跟着弟弟过来看看。

白绝二号不敢靠太近，只是潜伏在远处看着千手兄弟的背影。观察久了，他渐渐发现一个问题，千手扉间和他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从来没穿过那件象征实力和威严的火影袍。

他回去把这件事告诉斑，斑露出一点不屑的表情。

“明明连秽土转生都发明出来了，却坚持一些无聊的事情。”

 

轮回眼的研究一直停滞不前，斑的脾气越来越坏，白绝二号被砍了几次，索性躲在外面假装任务很忙。

终结谷里初代火影的雕像已经快要完成，千手扉间指导着工匠完善最后的细节，白绝二号远远地看着，突然意识到千手柱间很久没有来过了。他悄悄地潜入千手的墓地，在一处空旷的地方找到了初代火影的墓碑，土还是新土。

白绝二号抓起一把土捻了捻，原来忍者之神死后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在那之后，千手扉间又过来了两次，一次穿着火影袍，最后一次披上了他那件蓝色的战铠。

千手扉间摸了摸雕像的脚踝：“大哥，这次去云隐，我会把和平带给木叶。”

 

04

斑在凌晨的时候抗过了第二波排异反应，几乎敲破耳膜的心跳渐渐平缓，他松开捏紧的手指，草草擦干净脸上身上的汗，离开了地穴。

千手扉间死后，似乎维系仇恨的纽带也断掉了，斑不想踏入木叶，漫无目的地跑了小半个火之国之后绕回了终结谷。

两座雕像只剩下宇智波斑的面部还有些模糊，斑踏着水流走到当日两人决出胜负的地方，仰头看向柱间，那张脸神情肃穆，神佛难以动容。

斑忽然有点生气。

夜色里蓝色的骨骼寸寸成型，飞快地生长延展，火焰一般暴虐的查克拉将河水推上两岸，须佐能乎带着斑拔地而起，他直视雕像的双眼，嗤笑道：“柱间，因为你的天真和理想，你唯一的弟弟死了。”

须佐能乎举起右手，只需要一剑，就可以将它斩成两段，这座在普通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神明此时柔嫩的像豆腐一样。

“柱间”置若罔闻。

“算了。”须佐能乎的剑尖垂下，斑摸着发烫的眼睛说，“我会结束这个世界。”

蓝色的巨人骤然消失，只留下激荡碰撞的水流。

 

没有人察觉到夜里突然爆发的查克拉，临近雕像完工的日子，工匠们都很高兴，今天过来的是新继任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这个年轻的火影做事还有点莽撞，惹得团藏频频拽他的衣袖。

白绝二号隐匿在阴影里，想起之前雕像脚下那个蓝白色的背影，突然有一点惆怅的感觉，虽然他并不知道什么叫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