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幺柒

千手扉间为什么不结婚

时间在终结谷之战后

 

 

01

水户给住院的柱间送饭，提及漩涡族里有个小姑娘似乎喜欢扉间时，柱间格外激动，手里的筷子受查克拉刺激弯弯延延地抽出新枝，他把还沾着米饭的筷子插进垃圾桶，和水户商量说让两人先见一面，水户坐在床边的一张小圆凳上，双手稳着腿上的保温饭盒，迟疑道扉间说他暂时不想考虑这些。

别听他的，柱间呼地掀开被子，一边穿鞋一边说，我现在去找他。

 

02

在水户嫁过来之前，千手宅的两把钥匙分别由柱间和扉间保管，宅子内靠近大门的墙壁上有两根钉子，是千手兄弟回家后挂钥匙的地方。

柱间常常会忘记带钥匙，杵在紧闭的宅门前摸遍全身上下，然后哭丧着脸去找弟弟。几次下来扉间也不胜其烦，说大哥你干脆翻墙进去，墙也不高。

那别人会以为我们家遭贼了，柱间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扉间，一起回去吧。

我还有工作。

柱间越过桌子压住扉间的右手，扉间巍然不动，把笔换到左手继续写。

扉间，扉间，柱间喊了几声也没有拉回弟弟的注意力，他捏着钥匙左右看了看，耍无赖似的吹灭了房间里唯一的蜡烛，黑暗瞬间笼罩下来，屋外的光透过窗户在天花板上拉出一块方方的影子。柱间走到窗边，这里是二楼，可以俯瞰整个木叶村的景色，万家灯火像星河一样映在他的眼睛里。

扉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卷起卷轴说，走吧。

 

千手宅迎来女主人的时候扉间把钥匙交给柱间，说我过几天就会搬出去。

为什么，柱间瞪大眼睛不能理解，家里房间还有空的，钥匙也可以再配，你——

扉间打断他说，大哥你已经成家了，我作为弟弟再赖在家里并不合适。

我和水户都不觉得你是麻烦，他语气蔫蔫，但在避嫌这一方面，扉间比父亲佛间还要固执和古板，他绝不会让外人有一丝机会、利用兄弟不分家这件事来中伤大哥和大嫂。

 

扉间的新家和千手宅隔着一条街，柱间去看过一次，只有六十平方，他站在门外，手里捏着带给扉间的装烤鱼的纸袋，皱眉问，怎么选这么小的地方。

这里足够了，该有的房间都有，周边商铺也多。扉间想了想又说，实验室单独划在村外，有时候忙起来就直接在那里过夜，说不定这个房子还买大了。

我不是说这个，柱间跨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双手握住扉间的肩膀，如果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家人，三个人甚至更多的话该怎么办啊。

装着烤鱼的纸袋因为激烈的动作拍打在扉间的胸口，热烈的温度裹挟着柱间的情绪，扉间垂下眼睛，托住纸袋底部示意柱间松手，以免烤鱼的油渍渗透纸袋。和往常一样，他的回答依然是暂不考虑。

柱间看着他隔着纸袋灵巧地分开鱼头鱼尾，也不再逼问，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你刚搬过来屋子也没有整理，今晚先到我家吃吧。

和弟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终于到了分你家、我家的时候了，柱间露出有些苦涩的表情。

虽然不愿意打扰大哥的生活，但今天确实是特殊情况，扉间答应了。

 

饭后扉间以还有屋子需要整理为由拒绝了留宿的邀请，柱间只好将他送到门外。

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之后，或许是习惯，扉间随手取下墙上的钥匙，但在转身的时候立刻反应过来，将钥匙挂了回去。

柱间的心被猛烈地撞击，在他开口之前白发的男人已经迅速走出门外，像阳光下的雪人一样消失了。

 

柱间在房廊下漫无目的地走着，拐角处就是扉间以前的房间，他走过去拉开门，影子在门框内拉长，横贯了整个房间，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留下，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排搬空的书架。

 

03

柱间离开医院直奔扉间的办公室，象征性地在外面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了，水户族里有个女孩子喜欢你，明天和人家见一面吧。

扉间头也不抬，没有时间。

又是这种态度，柱间走到桌边刻意加重语气说，你总是没有时间，这样下去到我死了也看不到你成家。

别说这种话，扉间忍不住喝止他，你是千手族长、木叶的初代火影——

对，柱间打断他，可是生老病死连六道仙人都不能避免。

扉间抿紧嘴唇，柱间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他继续说，你们明天见一面，不合适再说。

扉间盯着蜿蜒铺盖在桌面上的长发，有一些发梢已经开叉，他顺着那条黑色的河流看到柱间殷切的表情，终于还是松口说，好。

 

谈到见面的地点时，扉间理所应当地说，火影办公室。

不对吧，又不是站在门口向你汇报任务。柱间喊道，至少应该选一个年轻女孩们爱去的地方。

比如。

比如南面那家新开的团子店，听说那里的三色团子很受欢迎。

那就定在那里。

接下来一些琐碎的小事扉间答应都会听从柱间的安排，事情进展得过于顺利以至于柱间好几次把狐疑的目光投在他身上，你明天不会不去吧。

我会去的。

 

04

扉间按照约定的时间坐在店里靠近角落的座位，对面的女孩子有着漩涡一族特有的玫红色长发，而且似乎不是腼腆的性格，自从扉间坐下后主动喊了两杯茶和两盘团子，这些冒着热气、精致可爱的食物摆满桌面时，似乎拉近了两人隔着桌子对坐的距离感。

女孩子落落大方地看着扉间的眼睛，开门见山地说，正如我之前告诉水户大人的那样，我很喜欢扉间大人。

喜欢，包括我的性格，我的爱好。扉间反问道。

是，我很了解您，并且在了解之后得出了喜欢的结论。

女孩子神采奕奕的眼神让扉间想起了自己的六个学生，青春、热忱、充满朝气又勇敢无畏，就算是在课堂上被训狠了一个个摆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只要带他们来这样的店里也只会记吃不记打。

扉间继续问她，就算我不喜欢你。

是。女孩子答得铿锵有力，似乎来之前已经考虑过各种情况。

这样。扉间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再睁开，他说，我这里还有几个问题，如果你都能回答出来我可以考虑。

这几乎是千手二当家第一次对追求他的异性撕开这么大的突破口，对面漩涡族的姑娘虽然正襟危坐，也难以掩饰脸上的兴奋。

第一个问题，如果初代火影的妻子出现意外，需要漩涡一族选出新的九尾人柱力，你作为我的妻子是否愿意。

忽视对方瞬间惨白的脸色，扉间继续说，二，如果你的体质不能承受九尾查克拉，可能需要我们的孩子成为下一任人柱力，你是否愿意。

三，如果你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袭，同时有敌人进攻木叶，视情况而定，我也许无法抽身援助你，你是否愿意。

仅仅是说出这三条，漩涡族的姑娘已经眼圈泛红了，扉间收起谈判桌上冷漠无情的语气，放低声音说，即使是这样，你还是喜欢我吗。

是，我现在还是很喜欢扉间大人。女孩子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膝盖上，她抽噎着说，但是如果这些假设发生的话，我也许就不喜欢您了。

再多的爱，如果没有对等的收支，早晚会入不敷出。

 

05

送走哭泣的女孩子之后，扉间独自坐在店里吃起了三色团子，嚼第一口的时候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太甜了。

倒不是说讨厌甜食，只是在扉间年幼时，糖作为稀有物资的供量远远不足，这也导致了他们那个时代的忍者难以适应糖分过高的食物。

他喝了一口茶中和嘴里的甜味，盯着剩下的几串团子看了一会决定打包带给纲手。

纲手收到团子之后非常开心，一连咬了两颗在嘴里，抓着扉间的袖子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水户邀请他留下吃午饭，被婉言拒绝了。

扉间回家之后一边漱口一边想，三色团子真的不适合他。

 

 

END

 

三色团子不适合扉间，扉间也不适合婚姻，他知道自己不符合女孩子们的期望，也给不了她们想要的东西，他过于理智又现实，处理事情几乎没有犹豫的时候，所以作为负责任的人，扉间没有成家也是为了避免自己落入两难抉择的境地（不娶不撩

纵观历代火影，几乎每一位都曾把重要的东西和木叶放在天平两侧，柱间是斑，猿飞是大蛇丸，水门是妻儿，纲手是自来也，卡卡西是带土，鸣人是佐助，只有扉间没有面临过这种痛苦的抉择，唯一一次是在他奔赴雷之国的时候，把木叶和六个弟子放在天平一侧，而自己在另一侧